我哪敢说啥啥都是我做的。世人皆道裴乃清温和儒秀,只有我知道,也只有在我面前,他其实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呢?我挣扎道:“你院中可是养着妾室二三,通房五六,丫鬟优伶无数,还……”
“还什么?”裴乃清说话间已经走到我面前,“难道你要再往我头上扣个爱逛烟花柳巷的风流帽子!”
我后面是池塘,退无可退,惶恐难当,这该如何是好?
我眼睁睁看他凑近我,在我耳边轻语:“你倒是一时痛快,叫我怎么办,我……”,他说这话时声音低哑,满含惆怅,他话没有说完,便侧身与我相反的方向走过去了,他似乎很伤心。我转身看他离去的背影,园中花团锦簇很是热闹,衬得他整个人十分萧索。
我回到家中已是薄暮,饭后拥着绸衣锦被难以成眠。越发觉得自己做的委实过分与缺心眼,思来想去,纠结懊悔,然而局面已定,我该如何补救呢?想的心里发慌,最终我长叹一声,用被子盖住了头脸,先睡觉,明日再愁吧,也许等明日,此事就会被我抛诸脑后了。
翌日,我正在堂屋梁下看燕子打情骂俏,身后冷不丁穿来裴乃清的声音:“燕侣莺俦,纭纭可是思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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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乍,转眼看四旁并无闲人,心下稍安,道:“大人好歹自诩文人雅士,说话怎如此不知羞耻。”
“岳父叫我来训话,我特意来瞧瞧你。”他道,“你看你让我受这么多委屈,我都没去开封府喊冤。”
“你有什么冤屈可喊?你休掉一个妒妇,不仅自己落得清净,而且旁人也会拍手称快的。”我这可不是狡辩。
“原来你是为我好呀,纭纭,我竟不知你这胸襟真是比圣人还宽广。”
“我娘亲说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像我们这种行伍人家,要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精神。”
“那纭纭女侠,在下有愿未成,女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呢?”
“你休胡说,”这个裴乃清伶牙俐齿的,我与他成婚以来,打嘴仗从来没赢过他,他才不会有好事等着我呢。
“我对你可从来是认认真真的。”
裴乃清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趁我不备,欺身上前用身躯两臂和我背后的墙壁把我困在一小方天地里,抬眼就是他笑呵呵的脸,和在我俩头顶上盘旋的叽叽喳喳的燕子。
虽在我家地盘,但我自知理亏,不敢乱动,不敢造次,挣扎开口:“乃清啊,这是护国公府。”
“你若介意这是护国公府,那回我裴大人府上可好?”
不好!然而不待我水旜口,裴乃清竟然将我拦腰扛起,我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这个裴乃清,也太大胆了!
“裴乃清,你太造次了!我爹可是护国公,我娘是一品国夫人,我是京城内最尊贵的千金小姐,你放我下来!”我力不如人,只希望我尊贵的身份可以压住他,可眼见他抗我出了内院,走到外院,我气势渐渐弱了下来,外院人多眼杂,虽然他们看到自家小姐姑爷如此姿态往外走纷纷低头避开,可我仍觉得丢尽了脸面。
裴乃清把我丢入门前马车中,我的五脏六腑似乎被他的肩膀都给硌错了位,“裴乃清,你……你好大的胆子。”
“我如何大胆?”他挑眉道,“我可有你大胆?”
虽然我现下身心皆因他不快,但我既理亏心虚又力不如人,没有与他讨价还价的本钱,现下乖乖待着才是上策,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
马车里一时沉寂下来,马车的吱吖声与街边的热闹人声打不破这方沉寂,我偷觑裴乃清的表情,本以为马车光线暗淡,他看不到我看他,谁料他不仅察觉了,还丢给我一个斜眼,然后就低眉敛首,一副不再理我的架势。 2/6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