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野,不闹,安静,就是懂事。养母挺开心,我离小媳妇儿的标准更近了些。
大哥在外打起小工,二哥应征去当了兵。养父母白天都在地里忙活,我在学校食堂对付了解决。
班级要交买书钱,养母说,“女孩子不用读太多书,以后迟早都要成家的。“
养父偷偷将我领到西屋,从床铺底下摸出一小袋用黑色塑料袋卷起的小包,拿出零散的纸币,告诉我明儿交去。
我感激地点点头。
那一年,我十四岁。
大哥从县城回来后,给我买了很多的零食。养母高兴极了,一面心疼地说着大哥又瘦又黑的话,一面在厨房准备大哥爱吃的菜。那天事逢周末,我帮忙着做起了帮手。
大哥故意放下脸来,叫我回屋学习要紧。养母说你哥就知道心疼你这个妹妹。
养父开了瓶储存在底柜里不舍得喝的好酒。大哥说起要开店的事。
养母说任何事都要有轻重,得先将终生大事了了再讲其它。养父点头称是。
不知是白酒的缘故,大哥的脸像关公似的一样红。他抿着一口酒,作势要去解手。
桌上只有我们三人。养母欲言又止。
我放下筷子,手心渗着汗,胸口又一阵的堵起,就像那一年的那个晚上,月黑屋暗,静得只听到他们说着“小慧本来就是我们自小订下的童养媳”的话。
“书也念了,也够了,”她拉着我的手,“小慧啊,从小妈妈都是将你当作亲闺女看待……”
我知道养母的后半段,“妈,我知道。“
“知道就好,真乖。“她夹了一块大猪脚,“这是你爱吃的,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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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又肥又多毛的东西,养母许是记错了,我爱吃肉,一点肥都不沾的精肉。
我将它又放回到养母的碗里,说,“妈,你吃吧。”
“好,好,小慧就是懂事。”她与养父的眼神交汇了一下,眯眯笑地看着我。
“我要读书。”我说。
他们面面相觑,也许想不到突然的直接,也许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得圆满些。养父首先打破了静默,“那还是先……”
养母打断了他的话,接口了后面要表达的意思。
虽然我最终考上了县里的高中,但没能进到学校大门。
那一年我16岁,大哥23岁。
大哥从小待我好,但他只是哥哥,别无其它。
大哥长得更高了,一身黝黑的皮肤和手上被电焊烫着的疤痕都在写着出外几年的艰辛。
门半徜着,我亦看到养母询探的眼神。
我愿意以后都有疼爱自己的哥哥。
养母说如果当初是送吴兰来的话,就不会是这般结果。
大哥自此就像有意躲避我,在家呆了两天的他匆匆地坐上最早一班的汽车回了县城。养母推门看到空空的床铺,叫嚷着,“作孽啊,这都什么事?”
我的四方书桌上留有一封大哥手笔写的信纸,用杯盖压在它的一角,上面写着,小妹收。
这张四方书桌断了一根腿,还是大哥用他的能手将他修复好,坐在上面,只要不乱摇晃,四方书桌还是稳当的。
“小慧,我走了。等哥把店开起来,再回来看你。当哥的也没那么多想不开,还是做兄妹好,真的挺好。我会和爸妈说清楚。”
养母将情绪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养父从最初的不解到与她站齐同一战线,也开始对我冷淡起来。每年只见过一两次面的亲生妈妈突兀地找到我。
我的生日?却不想生日早已过去了大半年。
到底她也太久没来庆生了。 3/5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