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整理好头发,还在镜子里补了一下妆。确认完美后才缓步走出了卧室。床头的结婚照片在灯光下忽然就变得失了颜色。
坐在明亮灯光下的他侧脸好看的不食人间烟火,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还有烟蒂残留的烟气。他的指尖重新又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神情痛苦不堪。
她一直沉默的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在短短几秒间就抽完了一支烟。
他狠狠的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蒂。她在看他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是那样清冷又决绝,不留余地。
她还在失神的时候他突然拿起烟灰缸就砸向了墙,瞬间安静的空气中传出清冽而又清晰的碎裂声。透明的烟灰缸顷刻间就碎成了无数细碎的碎片安静又可怕的躺在那里。
她感到了害怕,这是他许久来不曾出现过的状态,这样极其愤怒和克制的情绪她从未见过。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并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眼神里全是压抑的痛楚,声音低沉而嘶哑,语气是冰到零下的温度。
他说“夏冰清,是你杀了玉洁是吗?你说是不是你杀了她,是不是你!!!”他此刻看起来多么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狮子。
“是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妹妹。夏冰清,你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魔鬼,我记忆中的夏冰清不是这样子的。”
她已经感觉不到他掐住脖子的那种窒息感了,她的思绪回到了那年,那月,那一天。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她和妹妹在学校门口等下课的他。她突然指着马路对面的那个卖棉花糖的小摊,对妹妹说“玉洁,你去给咱俩买棉花糖怎么样,我出钱,你出力。划算的不得了。”
妹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当妹妹走到马路上时她突然在背后叫了她一声,就是这一声让看不到从自己侧面飞驰而来的车的妹妹瞬间就倒在了血泊里。
她当时都傻了,愣在了那里,她浑身都开始发抖,双腿怎么也迈不出去。她忘了最后自己是怎么到了妹妹身边,她抱着血泊中的人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她是那种极度悲伤的时候就发不出声音的人。
周围和那年毕业前告白的场景一样,只不过人更多了,有的甚至在拍视频,却没有人帮她打120叫救护车。
最后是下课后的他像疯了一样叫车将她们拉到了医院,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她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痴痴的坐着不哭也不说话。
幸运的是妹妹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只能像个活死人一样永远的躺在床上。医生最后的那句还是有希望的让他的眼睛里亮了起来。
知道消息赶来的父母在医院看见躺在床上的人有生命却醒不来的时候母亲几乎哭晕过去,父亲也在旁边偷偷摸着眼泪。
当她听见父亲在电话里打电话低声下气的借钱的时候心像被刀子割一样疼。
当她看见不出三天突然就白了头发的父亲在收费窗口颤抖着双手把厚厚的人民币寄给收费人员的时候,她跑到卫生间哭了半个多小时。
她将父母好说歹说的送回了家,说自己可以在医院照顾妹妹。
事实上是她和他轮流照顾妹妹。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他拉着妹妹的手,温柔的为她擦脸梳头发,他甚至告诉父母他会永远守着妹妹。
晚上她照顾妹妹,他去做兼职赚钱。白天他照顾妹妹她回学校上课。他已经被某名牌大学录取,只等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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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妹妹的窗前端详着那张和自己一摸一样的脸,是那样的相似又是那样的不同。
小时候她听到最多的是邻居和陌生人的声音,那些声音全都是“呀,这俩长的太像了,简直一摸一样呢。”
“哎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个短头发的那个看着就像个假小子。”
“哎呀,要听声音的。姐姐说话声音粗,妹妹声音好听。”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